這一年間,看化生死。或許你會說二十出頭談死亡,未免過早。前一陣子,身體出了毛病,大病當前,除了感到無力感外,深刻體會到能伴著我的人本來也不多,捨我而去的人還是存在的,剩下的剛好是最重要的人們。臥病在床期間,也會反問如果明天是最後一天,有憾事嗎?想起去年年頭,在尼泊爾燒屍廟的所見所聞。
來到加德滿都的巴格瑪蒂河,一陣味道撲鼻的燒屍廟,煙霧瀰漫。由下游到上游,沿著河邊會看到亞洲地區所重視的階級觀念。人一生勞碌奔波,在你追我趕的時代,也許我們這一輩子也敵不過出生。物質社會薫陶下,物慾控制了一切。攀不上上流社會的人們,也意味著死後也要在中下游進行祭祀儀式。
我走到上游,剛好看到一戶大戶人家進行儀式,屍體也用了價值不斐的布料來包裹,我找了一個位置跟當地人坐在一起,在上方看化命數。跟香港對死亡避而不談的文化很不同,你會發現有不少當地民眾,有的是剛放學的學生,有的是在約會的情侶;一起看著河裡所進行的儀式。一天經歷離別,化為灰燼煙消雲散;家人嚎哭不捨。另一邊廂,小朋友卻裸著身子跑到河裡嬉戲。看似對於生死平淡,人必經離別,只是視乎活得無憾。
背包旅人
九十後設計系出身,背著背包遊走異國。時刻提醒世界之大,自覺渺小,透過學習各地的手工藝來確立夢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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