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我,每天只能維持最低的生存需求,水和食物總是很缺,於是我盡早計劃,捨棄舊營地且開始深入探索。

由海岸線,開始步入一片深綠的叢林。每每掠過草枝綠葉,都會傳發出微弱的騷動。

在早上結束之前,我已抵達森林深處,並將束在腰上的乾狼肉吃光,連用以解渴的藍莓也是。

在我漫無目的的路途上,無意望見前方有隻兔子,被困在一個幼木枝製的籠子中,雖然造工粗糙,但十分實用。

不過這兔籠,又是誰製作?

正當我疑惑之際,背部被某種尖銳的東西輕輕戳住。

「唔好郁。」對方說的,是同一種語言。

「我哋講同一種語言⋯⋯」我慢慢舉高雙手。

「咁又點。」對方沒有放鬆戒備:「我要確保你唔係嗰班人。」

「嗰班人?乜仲有其他人?」

「你⋯⋯轉身。」他說。

我依他所說,慢慢轉過去。

對方穿著的,是美國橙色的囚犯服,看來是名重犯。他孔武有力的體格及俐落的光頭,都能夠顯示出他的武力值。

「我應該唔係你口中嗰班人~?」

「你咁瘦又得自己一個,都可以生存到宜家,你都唔簡單。」對方淺笑。

「我可唔可以生存到最後都係睇你⋯⋯」我盯住他手上的長矛。其長矛以長樹枝製作,將一端磨成尖製成。

「向你十點鐘方向行。」他命令。

不得不聽從的我,只好照辦:「喺宜種荒島,我哋唔係應該互相信任?」

「荒島?嘿!宜到係地獄,地獄⋯⋯」

「我前一、兩個星期都喺海岸到生活,除咗啲狼同太陽熱少少之外,都冇咩危險⋯⋯」我說。

「咁純粹係因為,你好彩。」

「你哋遇到啲⋯⋯好不濟嘅事?」

「野獸、食人族部落、倖存者互殺、持槍嘅不知名嘅獵人、饑餓、疾病,夠精彩未?」

「仲有其他倖存者!?」

「你應該⋯⋯同係坐嗰隻船而嚟吧。」他問。

「係⋯」

「恭喜你,參加緊宜場「死亡直播」。」他續說:「你就好似被冷落嘅路人配角,先一直無戲份,但宜家我搵上你,相信都有唔少危險會搵上門⋯⋯」

「我淨係知政府喺監獄入面叫我簽份合約,喺荒島生活而且離開到,就當我無罪釋放。」我交代。

「我都係啊,最終咪落入宜場遊戲入面。」光頭漢稍稍放下戒心,作自我介紹:「我叫陳子漢,你?」

「我係囚犯2003號。」我回答。(續)

墨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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